在陶朗加只留兩天,似乎又那麼點匆忙。豐盛灣這一帶,地如其名,有著富饒的物產,無論地上種的、海裡產的,尤其是像C.W.Chen夫婦這樣的饕客,更是把握在這裡的分分秒秒。
在豐盛灣的第一天早晨,我們就來到全紐西蘭奇異果產量最大的農業重鎮 Te Puke,令人訝異的是,園裡的遊客非常的稀少,一小時的園區導覽只有我們與另外四名來自南韓的年輕人。
農場主人一面開著電瓶車,一面向我們介紹這片豐饒的果園,滿山的果園只栽植一種水果 - 奇異果,以綠色奇異果為主,也栽種少量的黃金奇異果。
原來,奇異果和百香果、葡萄一樣屬於藤蔓植物,而且含有高單位的維他命。
綠色和黃色的營養價值相仿,最大的不同在於甜度,黃色較甜,因為存放運送較不易,於是單價比綠色的稍微高一些。農場主人說還有一種小顆更甜的奇異果,產期只有短短兩周,所以很不容易吃的到。
現在還不是奇異果採收的季節,樹上結實累累的果實都是未成熟的半成品,而滿地的奇異果並不是熟透的關係,而是果農們為了將養分集中,刻意的剪下一些果實。
因為奇異果採收、分級與包裝,是勞力密集的產業,每年四五月果園會從泰國印尼等東南亞國家,進口大量的勞力,三班制日以繼夜的運作。到時採下的果實也是未成熟的半成品,直接運至陶朗加海運至全球。幾個月後等果實抵達目的地時,也差不多是果實成熟可食用的時候了。
也就是說,果園裡的樹上,完全不會有成熟的果實出現!! 換句話說,果園裡不會有動物鳥類偷吃的問題產生,也沒有果蠅滿天飛的景象。顛覆我對傳統果園的印象。
中午Polly與媽媽回家稍作休息,我與C.W.Chen乘上了獨木舟,從旅館前的渡口淺灘出發,划向了未知的海洋。C.W.Chen背了根釣竿,打算一舉兩得。
船一下水,雙腳離地後,一切就得靠我們自己了。
孰不知不熟悉地形的我們,在划行的過程中,遇到了大潮水與風阻力,吃足了苦頭。
我們恰好遇到退潮,強力的水流將我們迅速地往大海中吸。我們正常的划,才剛好能抵銷這股拉力,奮力的划,方能勉強地前進,更別說把槳擱著,拿起魚竿來釣魚。
記得很久以前上獨木舟課時,教練曾經說過,在大海上行舟,能幫助你的只有你的意志力以及手上的槳,千萬別失去其中一個。
C.W.Chen突然靈機一動,將船身綁在浮球上,這樣就可以稍微穩定船身,在抵抗潮水下釣魚。
但是浮標飄得太快,釣起魚來不是件輕鬆的事。
一面與魚搏鬥、一面與海抗衡,C.W.Chen最後雖然只釣到一條半大不小的Snapper,但卻意義非凡。
我想到了老人與海的故事。
我們像在玩鐵人三項似的,上岸後立刻驅車前往芒格努伊山(Mount Maunganui),上山的路口處,這面告示牌煽動了C.W.Chen夫婦與我對於黃鮑魚與黑鮑魚的慾望,告示牌上面寫著每人最多可摸10顆鮑魚回家。我們則把目標設定在,四個人能摸到一顆就好。
我們像在玩鐵人三項似的,上岸後立刻驅車前往芒格努伊山(Mount Maunganui),上山的路口處,這面告示牌煽動了C.W.Chen夫婦與我對於黃鮑魚與黑鮑魚的慾望,告示牌上面寫著每人最多可摸10顆鮑魚回家。我們則把目標設定在,四個人能摸到一顆就好。
我整了人都泡在水裡了,爸爸連浮潛用具都用上了,但是一顆鮑魚蹤影也沒有,一小時後只好宣告放棄。
不知道是牠們偽裝能力太強了,還是我們根本就找錯了地方。
倒是媽媽老老實實的在岸上摸了一整袋笠貝。
笠貝不在漁業署限制捕撈範圍內,當地人認為嘗起來不美味,卻恰好很合媽媽胃口。
如果我們喜愛的食物或事物,剛好是眾人所排斥的,豈不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呢?
可惜在順應潮流與單一標準的台灣社會生活久了,很難培養出與眾不同的價值觀。
上岸後換上登山鞋,接著朝山頂邁進。
此刻,我體會到紐西蘭人驚人的步速,健行路上我們頻頻的被接近奔跑上山的人們超越。
我自然的加快了腳步跟上,爸媽與Polly也在後上氣不接下氣的拼命,
躍上山頂只花了四十分鐘。
C.W.Chen為了爭取釣魚時間,腳底抹了油,一溜煙的從山頂直線滑下了山,只花了十五分鐘,我們則緩慢地一圈一圈的向下繞,一覽四面的景致。
爬一樣的山,與不同的人,用不同的速度,心跳的速度與看到的風景也會完全不同。
如果你在紐西蘭,曾經看到一位東方臉孔,在海邊拿著一支短釣竿,旁邊放著ㄧ只小水桶,那個人很可能就是C.W.Chen。
如果你問他金寶是什麼,他能毫不考慮的就回答出來,那他肯定是C.W.Chen。
今晚在媽媽的料理之下,一不小心,又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經濟型滿漢大餐。
豐盛灣上真豐盛,景也豐盛、玩也豐盛、吃更豐盛。
圖上的菜分別是珠螺、笠貝、羊排以及淡菜。
離開豐盛灣當天清早,C.W.Chen獨自跑到港邊,在朝陽的輝映下下竿,
聽說這一次,魚餌被移動的地球輕輕的吻住,將釣竿彎的比月亮更加如鉤.........
東拉西扯後,啪的一聲斷了線,地球獲得了自由,C.W.Chen留下了美好的記憶。
釣魚人的癡,由此可見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