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1月31日 星期五

愛在亞得里亞海II - 布德瓦上愁雲罩

如果說黑山的撫媚在柯托爾,那黑山的嬌貴就在布德瓦。
一路向南,繞過一座山頭,越過一座機場,再次回到亞得里亞海的懷抱。
而站在海邊與我們招手的是這座擁抱著沙灘的布德瓦古城。
峽灣並沒有成功阻擋烏雲南飄,布德瓦上愁雲慘罩,氣色顯得相當差勁。
然而,就像這尊婀娜的舞者,在無法上妝的日子,依舊擺出曼妙的姿態迎接遊客。
 為了讓遠道前來的遊客更容易到達,布德瓦有公路、有機場、也有碼頭,
遊客分別從陸海空來到此度假。市區內林立著專屬的度假別墅,與黑山平民的舊矮房舍,就如同都市更新前與都市更新後的強烈對比。
對於這裡的景色,爸爸一點也不在乎,因為他已經連續在柯托爾港口枯等兩天,
在布德瓦是最後與黑山對決的機會,今天他全副武裝,獨自在雨中登上碼頭,期待能有所展獲。
牆上一大條露骨的魚,暗示著這裡豐饒的水產,更加堅定了C.W.Chen的信心。
迷路在古城的巷弄間,早已成為旅程的一部份,雨中的布德瓦了無生氣,亮晶晶的石子路上,只有影子與我們隨行。城牆外整排的餐桌,等不到任何一位客人。
這就是南歐人的浪漫,兩千多年古城的底蘊,讓他們看盡了人世流轉,不會因為淡季遊客稀少而杞人憂天,也不會貪賺多一點觀光財而胡亂吹捧。
就算乏人問津,一磚一瓦依然優雅地存在著。她毋需刻意迎合,更不用矯揉造作,因為他們知道,只要夏季一到,當海洋變得湛藍之時,她將被數以千計的遊客擁抱,周而復始,亦如花開花落的四季更迭。
布德瓦想說的是,人的一輩子不可能一直站在風口,扶搖直上,
與其逆風而上,不如學習如何順應時勢自處,才能蒐集到最多的幸福。
三個小時後,爸爸終究還是槓龜了,不曉得是釣法不合適,還是地點不理想,或是魚餌不討喜,總之,有些事情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成的。汪洋的大海中魚肯定又大又多,但此時沒來咬,所得的漁獲就是零。釣魚者的癡情就在捕捉海面下難以捉摸的機率,成本是自己寶貴的時間。
海中的魚兒不餓,我們的肚子先餓了起來,隨意在大街上找了間名為Babaluu Bar的美式餐館,其實是被店內無俚頭的裝潢給吸引。份量之巨大,將一個早上在風雨中閒晃所消耗的能量,全都給補了回來。
李小龍一直是華人圈的驕傲,但在武漢肺炎之後,全世界對於華人的形象必定大打折扣。
川普說的沒錯,武漢病毒、中國病毒、功夫病毒,這一次中國闖的禍不是一句道歉可以下的了台。
飯後的徒步時光,漫步在聖斯特凡島(Peninsula Sveti Stefan)的沙灘,遠眺那一座與世隔絕的旅館半島。心想住一晚要價兩萬新台幣的Aman 旅館,究竟是甚麼賣點? 難道富豪與罪犯無異,都需要比一般人更多的隱私與森嚴的戒備? 想必其中必有奧妙之處,只是凡夫俗子如我者沒機會體會。
海灣與沙灘交界的弧線,平滑的像是用數學模型畫出來的,連規律的浪潮聲,都像是程式設計出來的。站在這裡,迎面撲來的是萬般孤寂。

近看、遠觀,左邊、右側,一小時、兩小時過去了,聖斯特凡島不曾有人進出,窗戶不曾挪移過,裏頭究竟住的是凡人,還是仙人?
傍晚時分,雨歇了,天黑前刻意繞到蒂瓦特(Tivat),據說那裏是另一座布德瓦。
車子駛入蒂瓦特後,宛如進入另一個國度,硬體建設、商店街道、路上行人,基本上是上流社會生活的縮影,我們全家一身輕便,爸爸一身的釣魚裝,格外的醒目。
蒂瓦特最亮眼的地標,可說是晶華國際酒店集團(Regent Hotel)。這棟宮殿般的建築,大門前是大小遊艇碼頭,富豪們是開遊艇來此度假的,比起聖斯特凡島顯得更加貴氣。
 
岸上聚集著的是富豪們的影子,水裡游著的是肥美魚群。
碼頭水清澈見底,魚群的行蹤一目瞭然。
光是撿食富豪們剩下的食物,就足以長的肥滋滋的。
C.W.Chen在晶華酒店旁的小碼頭旁試竿,吐司麵包一下水,搶食的魚群,讓整個港口翻騰了起來。
 
不到半小時,三條天真的大烏魚成了C.W.Chen在黑山共和國最輝煌,也是唯一的戰績。一掃這幾天反覆槓龜的陰霾。更幸運的是,正值烏魚產卵的季節,肚子裡贈送了幾片新鮮的烏魚子。今晚,C.W.Chen高興的將釣具洗好晾乾收拾好,放入行李箱底層,準備幾天後隨著行李託運回台。
我忽然想到台灣的一句俗諺"戲棚站久就是你的了",如果C.W.Chen始終抱著釣竿在柯托爾峽灣內等待魚上鉤,很可能等到天荒地老,最終仍然毫無所獲。
適時的轉換跑道,改變戰場,雖然不保證有好戲,至少給了自己更多的機會。
01/30清晨五點鐘,天還沒亮,我們就悄悄的離開柯托爾峽灣,一路北上,今天鋼鐵老爸要載我們一路北上,回到克羅埃西亞的首都,全程共七百公里,Google地圖上指示要八小時的車程。
進入克羅埃西亞,迎面而來的是杜布羅尼克剛睡醒的臉龐,平靜而迷人。
情不自禁的在路旁停下了車,多望了她幾眼。
因為她的美,也因為這裡在2016夏季深刻的回憶。
歲月催人老,一轉眼三年半過去了,對於杜布羅尼克來說只是一瞬,卻已是你我生命的5%。
時間是你我的敵人,卻是杜布羅尼克的資產。
她告訴我們,人世間的愛恨情仇,最終不過是一場夢。
只需在乎曾經擁有,海枯石爛只是不存在的神話。
多虧這台馬力足又省油的福斯Touran,載我們在巴爾幹半島上南北奔波,讓這趟旅程得以順利進行。感謝她任勞任怨的陪我們在高速公路上飆速,在下雨的泥濘路上打滾,在顛簸的產業道路上跋涉,以及在積雪的山區裡馳騁。
我們所能做的就是將車裡車外清理乾淨、油箱加滿後,還給她的主人。我們的假期即將尾聲,該是換她休息的時候了。
克羅埃西亞高速公路上休息站非常密集,大約每開半小時就會有一個,解決了長途跋涉憋尿、餓肚子的困擾。隨時解放、及時補給,對於自駕的遊客可說是一大福音。

一天開七百公里的車程,扣除休息吃飯時間,可說是從早開到晚。
晚上七點,我們終於抵達克羅埃西亞車水馬龍的首都 - 薩格勒布
將車子交給租車公司,順利的解除入租任何合約,拿回了押金,爸爸卸下了司機的身分,今天之後可要好好的休息了。
這次如果沒有爸爸幫忙駕駛,中間太多駕車、停車、找路的交通挑戰,我完全沒把握能將車子完璧歸趙。小心使得萬年船,一直是爸爸開車的最高原則。


2020年1月29日 星期三

愛在亞得里亞海II - 佩拉斯特與洛夫琴

佩拉斯特(Parast)與洛夫琴(Lovćen)分別位於科托爾的北方與南面,前者只需要15分鐘的車程,是科托爾峽灣旁靜謐的一座小鎮,以兩座峽灣中的小島聞名,後者則是屬於洛夫琴山國家公園的範疇,兩者都是車子直接可以開到目的地的大眾旅遊路線。
淡季的佩拉斯特像一座無人的空城,從鎮頭走到鎮尾,只看到幾個正在玩躲貓貓的小朋友,與一位遛狗的大媽。聖尼古拉教堂(St. Nikola Church)是鎮裡最醒目的建築,鐘塔呼應著遠山,構成一幅美麗的山水畫。海上兩座著名的聖喬治島與仙女島,倒是不經意的就被我們給忽略。
船夫前來招攬生意,每人15歐元遊湖與登島,
他慵懶的眼神,好像在暗示我們,與其出海賺幾十歐元,不如在岸邊休息。
於是,在佩拉斯特的幾個小時,沒有看到任何由湖登島的船隻。
相較搭乘遊艇,我更想租艘獨木舟,像落葉般飄在靜止的水面上。
幾乎所有船隻,都停歇在港邊,這一泊可能是一整星期,或許是一整季。
媽媽在超市買的法國麵包硬的像顆石頭,別說用嘴巴咬,用手撥都費盡,南斯拉夫人想必有異常堅韌的牙齒。兩老就抱著麵包,一個餵水裡的魚,一個餵路上的貓。
結果落在水裡的麵包,被海鳥們捷足先登,這就是食物鏈呀。
之前聽說貓是很現實的動物,只認食物不認主人。
媽媽給麵包,原本躲得遠遠的貓兒群聚過來,麵包沒有時,貓就閃得遠遠的。
其實這是動物本性,不能怪貓現實,人不也一樣,
老闆付我們薪水,我們才到公司上班不是嗎? 而且還很多人背後罵老闆哩。
洛夫琴山這個聽起來優美的名字,實際上是座近乎不毛的石頭山。她有著得天獨厚的的地理位置,俯望著科托爾峽灣,與難以靠近的狹長之字山路。就跟人一樣,名字取的顯赫,未必真的有十足本事。但有云人高帥一半,山也是一樣,至少呼吸的空氣,所望的視野,就是與眾不同。在洛夫琴山腰上俯望,前方是科托爾峽灣的盡頭,
後方是黑山的舊首府策提涅(Cetinje),今天依舊愁雲慘罩,僅能抓住短暫雲霧消散的瞬間,
留住腳下的視野。不知道是不是我個人錯覺,總覺得黑山共和國的城鎮取名都美得冒泡,只有國家名字土到脫褲,非常好記倒是真的。
蜀道難,洛道也不容易,
上洛夫琴山我們遇到了三個關卡:第一道關卡是之前提到的連續之字形上坡,考驗著會車的能力,第二道關卡是在路上遇到的挖山活動,機械怪手鏟著岩壁,發出巨大聲響,阻斷了車道。我好奇的問石頭裡到底藏著甚麼寶,不意外的,我說的話工作人員一句也沒聽懂,半小時後,總算放行給車輛通過。 

 最後一關,也是最難的雪地開車。快到山頂的路面從原本的積雪,部分已凝結成濕滑的融冰。我們乖乖地將車子停妥在雪線附近,不敢貿然挺進,徒步上山。
果然有車子陷在淺雪中,動彈不得。
山頂是黑山以前一位國王的陵墓,階梯上趴著一隻大犬,跟我們說陵墓今天沒開放。
山頂強勁的風吹來陣陣刺骨,鼻水差點就止不住了,
下山時遇到剛剛車子卡在雪地的苦主,他們是一對來自杭州的夫婦,此時武漢病毒正快速地在中國蔓延,他們很幸運地逃離疫區,來到這塊淨土。
說策提涅是黑山的舊首府,我直到現在還充滿著疑惑。
就像如果有人和你說台灣的舊首府在礁溪,你可能也會覺得非常不可思議。
策提涅的幅員,真的就如牆上地圖畫的,幾條街爾已,不用一小時便能走完。
照片中簡陋的建築是策提涅的遊客中心,裡頭幾位雇員開心在的聊天,看到我們東方臉孔感到十分好奇,一直看我們。中文和英文在這裡不怎麼管用,但其中一位年輕妹妹,還是很努力地想辦法跟我們介紹,並賣了一張一歐元的市區地圖給我們,其實策提涅不需要地圖,走來走去就幾條街爾已。
偌大的停車場只停著我們還有雇員們的車,管理員也是開了一張兩歐元的停車收據給我們。
策提涅只是小,但不鳥。雖然這裡硬體遠不及隔壁的克羅埃西亞富裕,只有不到兩萬人的舊首府,沒有太多工作機會,青年人口外移嚴重,人民過著極度保守簡樸的生活,走在路上有種共產極權下的錯覺。
街道筆直的一絲不苟,路上不見一張紙屑。
街上聊天閒晃的行人寥寥無幾,宛如一座被遺棄的空城。
蕭條的景色,像是座被武漢病毒肆虐後的小鎮,,其實這裡安全得很。
走進圖書館內,飄出一股濃厚的舊書味,一種小時候在圖書館裡才嗅的到密不通風的味道。
門口掛的是象徵巴爾幹半島的雙頭鷹國旗。2006年才從塞爾維亞獨立的黑山,至今只有十四歲。在國際體育賽事不常展露頭角的黑山,國旗並不是被很多人認識。
得知台灣開始口罩短缺,趁著武漢病毒疫情爆發的消息還沒傳到這裡,
我們先溜進藥房買口罩,口罩在策提涅很好買,一個也只要台幣三元。
人口這麼稀疏、外地遊客稀少的城鎮,病毒想要造成大流行,也有相當難度吧!
他們絕對沒想到,兩個月後武漢病毒會席捲全歐洲,一發不可收拾。
大部分柯托爾餐廳在冬季是不營業的,連續兩天晚上出門覓食都碰了壁,最後回家自己燒。終於在第三天找到了這間在岸邊的餐廳Konoba Bonaca,賣的是海鮮料理為主。
食物堪稱細緻,可惜談不上什麼特色,倒是微弱的燭光,頗具催眠效果,若是再來杯酒精,晚上大概要睡在這裡了。我似乎對於餐廳刻意製造的浪漫氣氛,不是很理解。
飲食習慣還是與我們有很大的不同,比方說鹹到不行的洗腎湯,讓我們配完整籃的麵包,
先點了墨魚燉飯,發現黑壓壓的飯裡埋著數不盡的墨魚,吃完加點了一份蝦子燉飯,這次裡面埋是整隻完好的大蝦,非常有誠意。改名叫飯燉墨魚和飯燉大蝦會更貼切些。
這一餐吃下來大約八十歐元,相當於台灣的物價,想必不是在地人平常消費得起的餐廳。
終究還是不知道當地人平常都吃些甚麼?


2020年1月28日 星期二

愛在亞得里亞海II - 科托爾

各間氣象預報,柯托爾(Kotor)接下來是連續的雨天,我們抵達時,花了許多功夫找民宿、又在雨中搬運行李,已經是半隻落湯雞了。幸好舒適的環境,兩套衛浴的奢華,很快地讓我們從狼狽中復甦過來,同時做好迎接雨中柯托爾的準備。
果不其然,一覺醒來厚如棉花的雲層重重的壓住整個峽灣,天空不時飄著細雨,我們依舊深信著柯托爾不會令人失望。柯托爾可說是愛在亞得里亞海續集中最令我期待的落腳,會知道這裡,源自於去年在一次旅遊講座中,受到巴爾幹旅遊達人小正子的啟發,知道柯托爾不但是自然文化遺產,還是歐洲最南邊的峽灣,是黑山共和國南部最美麗的風光,至於北黑山的
杜米托爾國家公園(Durmitor National Park)有更豐富的自然景色,是登山健行的好去處,可惜冬天被冰雪覆蓋。於是,決定在柯托爾好好地待個三晚。
天還沒亮,爸爸就披著雨衣,隻身前往碼頭釣魚,兩個小時後以槓龜收場。

雨中的科托爾顯得格外淒美,教堂就像古城的心臟,牽動著城內城外人民的生活,
這座羅馬式的天主教聖特勒弗教堂(Katedrala Sv Tripuna),已有一千兩百年的歷史。
古城裡建築上標示的不是門牌,而是古時候屋主的名字,在當時想必都是貴族或富商。
巷弄間隱藏著餐廳與紀念品店,絕大部分都懶洋洋的不想營業,縱使開了門,
店員們也是滑手機等不到生意上門。
聖尼古拉斯教堂(St. Nicholas Church)比天主教聖特勒弗教堂年輕許多,洋蔥屋頂是東正教的特色,也是黑國人主要信奉的宗教。
這座聖盧卡斯教堂(Church of Saint Luke)像被祝融肆虐過似的,顯得比前兩座教堂更加滄桑。
冬季的雨天,大概是科托爾最蕭瑟的時刻了,整個早上只遇到一個韓國旅行團。
科托爾最獨特的景色,莫過於沿著山壁鑿件的古城牆,石頭打造的城牆早已殘破不堪,獨留下石階供遊客行走,這裡可不像杜布羅尼克有纜車通往山頂,唯有靠著雙腳,一步一腳印的向上登,才能體會到更上一層樓,欲窮千里目的道理。
冬季來的好處是不用收費,想說年久失修的步道還要收費未免太觀光了吧!!
照片背後三個圓頂的建築物,就是聖尼古拉斯教堂。
這就是所謂的柯托爾峽灣的盡頭,大型郵輪可以駛進這座天然碼頭。
碼頭旁有爸爸釣魚的身影,只是水裡的魚和路上的遊客一樣冷冷清清。
連續的之字形上坡路,每過一個彎,峽灣就露出更寬的視野,
我們算好要在城牆頂端吃午餐,BBC weather告訴我,今天中午會有一小段難得的晴空。
挪威有屬不清的峽灣,唯獨缺了古城配上峽灣的景緻。
科托爾灣在陽光映照下,潔淨的宛如一面鏡子。
 
捉摸不定的光線,讓柯托爾徘徊在光與影的交錯之中。
山頂七零八落的城牆,搖搖欲墜的國旗,不知道是刻意保留滄海桑田的軌跡,還是黑國的經濟難以支付龐大的修繕費用? 儘管如此,總該給遊客留個小解的角落吧!
我們就像是在擲骰子,第一天就幸運得到六點,
不管接下來的天氣是風是雨,就算打雷刮颱風,守住今天這一刻,一切都值得了。
  
背上山的午餐,可樂與飯糰,總是格外的可口。
來不及拍照就呼嚕呼嚕的塞進了肚子裡。
在山上,我覺得最美的是風景,人顯得很多餘,不知道要擺那兒好;寫遊記時,我覺得最美的是照片裡的人,有人才有故事好說。
柯托爾附近,是貓咪的天堂,肥滋滋的模樣,滿身的貴氣,
古城裡的貓,世界文化遺產加持的貓,神氣的連灑嬌都吝嗇。
清澈見底的護城河,匯集著奔騰的山泉,日以繼夜地注入寂靜的峽灣。山泉再怎麼奔放激動,終究得回歸平靜,旅程再多的精采,終究有個家要回。
不知道你相不相信,困在峽灣內的海水,禁不起溪水長年的稀釋,已嘗不出鹹味,
鹹水魚耐不了淡,讓爸爸在科托爾枯等了好幾餉。我們的日子,是否也常常被無聊的工作與日常,沖淡了對夢想的期盼,在不知不覺中終老呢?
峽灣釣不到魚,超市裡的肉,成了我們的依賴,偉大廚房搭配烹大師,
今天是值得舉杯的一晚,慶祝中午那短暫的晴空,讓柯托爾的印象整個都活潑了起來。
而夜裡婉約的古城牆,穿上半黃的燈飾後,串起了顆科托爾之心。
空蕩蕩的心,正等待著郵輪停駐,期待著妳也一起前來探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