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三中颱瑪麗亞與北台灣擦身而過,曾經是強颱的她,眷顧著台灣人民,在夜裡悄悄的過境,沒有帶來任何災情,卻賞了乾涸的水庫豐沛的雨量,還有一天無風無雨的颱風假。
一年年的颱風假,見證著一位少年世俗化的心路歷程,記得剛到職時放假無法做實驗的憤慨激昂,到兩年前的矛盾掙扎,到現在滿滿的甜美幸福。心態上的轉換像一面鏡子,映照出我對於工作內容的期待逐年降低,懷抱的想像力日益萎縮的事實。
所謂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,五年來,一個個曾經信賴的實驗數據受到嚴酷的質疑,一項項被吹捧可以大發利市的專案胎死腹中,一位位對工作抱著期待的同事相繼離職,然而,這些都是身外之物,個人的選擇。
所謂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,五年來,一個個曾經信賴的實驗數據受到嚴酷的質疑,一項項被吹捧可以大發利市的專案胎死腹中,一位位對工作抱著期待的同事相繼離職,然而,這些都是身外之物,個人的選擇。
真正讓我醍醐灌頂的,是最近我看到了同事們的青春靈魂墮落飄散,健康的軀體在辦公室日漸凋零的過程。曾經講求科學,熱愛真理的同事們陸續掉入了柴米油鹽、房貸車貸的無限輪迴中,從此不談理想與自由,拿時間與勞力換財富無可厚非,但也不乏執著於工作,而超過了身體的負荷的同事,年紀輕輕就開始與五年的存活率奮戰。人若失去了健康,生活少了熱情,只是被光陰推著走,那麼活著的意義是什麼?
我重新思索著上班八小時的意義:理想狀態下,是與一群能力相當且熱情有餘的同好,為了一個共同目標,能夠拋開一切繁務,奉獻一生,至死不渝。可惜,追逐後發現,理想之所以稱為理想就是因為它是遠在天邊的海市蜃樓。退而求其次,便是盡可能貢獻所長,在大是大非前,俯仰無愧的完成公司的目標。可惜,職場上講求階級、憑恃倫理,大是大非往往在權勢下有所妥協,最後我願意交換的底線,只求對得起公司所付出的薪水便好。
關於工作,因為有所期待,難免有得失,因為有所追求,產生抱怨,最後發現這些期待與追求,只是一廂情願,自己的想法與公司政策或上級想法常常不在同一條線上。儘管如此,我還是很珍惜公司給我很大的發展空間,雖然所有付出未必能為公司帶來立竿見影的績效。公司是個龐大複雜的體系,是縱合上百人意志的集合,難以憑仗個人意志來運作,就算是老闆在公司也經常無法將想法貫徹到實際作為上。在公司,我們充其量是企業運作中的一顆螺絲,組織下的一顆棋,比機器稍懂思考的工具爾已。相反的,將有限的精力投注在工作之外的時間,經營專業與財富之外的事業,反而能輕易地揮灑熱情,貫徹意志,將自己塑造成心目中喜愛的模樣。
關於工作,因為有所期待,難免有得失,因為有所追求,產生抱怨,最後發現這些期待與追求,只是一廂情願,自己的想法與公司政策或上級想法常常不在同一條線上。儘管如此,我還是很珍惜公司給我很大的發展空間,雖然所有付出未必能為公司帶來立竿見影的績效。公司是個龐大複雜的體系,是縱合上百人意志的集合,難以憑仗個人意志來運作,就算是老闆在公司也經常無法將想法貫徹到實際作為上。在公司,我們充其量是企業運作中的一顆螺絲,組織下的一顆棋,比機器稍懂思考的工具爾已。相反的,將有限的精力投注在工作之外的時間,經營專業與財富之外的事業,反而能輕易地揮灑熱情,貫徹意志,將自己塑造成心目中喜愛的模樣。
上班費十分精力,下班後的活動絕對不少於十分,愛公司十分,更要愛自己百分。
「如果生命只剩下五年,我會如何度過?」「如果只有六個月,什麼是我的追求?」「如果剩下七天,什麼才是我最想擁抱的?」
這話雖然老套,卻很實際,它教我們認識自己,不必等到生命的後半段才來思考。
專業訓練教導我追求真,社會道德給我善的依循,但在有限的生命裡,是美讓我感到陶醉、有不虛此生之感。於是,我試著放下多年把持的理性科學信念,避免與主管同事爭論是非對錯,接著對於公司營運狀況,也慢慢不再關切傾心,我開始專注與同事分享生活樂趣,聊聊過去與未來,認那怕是只有一兩位與我有共鳴,便已值得。
我想起當兵時曾豐盛連長的一席話:這裡一切都是虛幻的,練體能、長智慧、交朋友才是你們來這裡的目的。終於,退伍十二年後的今天,我在職場上體會到此話的奧義。
練體能、長智慧、交朋友,是我今年盛夏的變奏曲。